第十章

“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隐隐觉得司徒玥很可能又是一场政治阴谋下的牺牲品!此刻,我有些庆幸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我们可以有历史书,可以有机会研究历史上的种种,那些历史上因为权利地位而扭曲的心灵和面孔!对于每一个现代人来讲都不会陌生!那些阴谋被完美的展现在电视剧里,即使不完全正对历史,却也让此刻的我不寒而栗,因为我正生生的处在这种大环境下,权利掌控者甚至只需一句话一个想法就可以决定一条鲜活的生命是否继续活着或者接受死亡。

“据说,司徒玥入宫后盛宠经久不衰,先王上对她的宠爱可以说已经到了恨不得上朝都要带着她,换句话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然而树大招风,先皇或许并不是真的爱司徒玥,他只是在利用她吧!若真的爱一个人是绝计不会把那人推到后宫争宠的风口浪尖上的。”

“或许姐姐说的是对的,先皇对司徒玥的痴迷果然引来了前朝大臣的不满,司徒玥在后宫也是多方受敌。但即使是这样,因大家都顾忌司徒家的势利,毕竟司徒昀手握重兵,大家也就只是暗里计较,明里没有人敢跳出来公然反对!可司徒玥却因此没少遭了后宫那些妃嫔们的暗算,幸亏有先皇护着,司徒玥日子才算过得稍安稳些。就这样,司徒玥的盛宠维持了两年!直到第三年的一天夜里,先皇突然就从司徒玥的床榻上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抓刺客。禁卫军很快冲进司徒玥的寝殿里,那些侍卫一看哪有什么刺客,分明只有娘娘和皇上,可皇上也的确受了伤,他们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先皇手指着坐在榻上一脸惊恐的司徒玥道她就是刺客,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我道:“于是。司徒玥就被冠上了刺客的罪名了?”

“对啊!如此说来,那司徒玥到底有没有行刺啊?”方怡问道。

“有没有行刺这我确实说不准,因着这些我也是从别人嘴里打听来的,至于那些真真假假的过程我也实在是说不准。”

“那后来呢?”方怡喝了口茶,两眼放光的盯着柴骁等着他说下面事情发展的走向!

“当天夜里司徒玥就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寝殿里,而司徒昀一家也被怀疑有谋反之心悉数被抓!想来老王上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抓捕,倒像是他自己早就谋划好了一样!不然以司徒昀的兵力,他定不可能束手就擒的!这种突然抓捕,根本就让司徒昀没有还手之力!”

“你说的不错,司徒昀手握重兵,而且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根深蒂固,老王上想要除掉他就必然得靠智取不能硬来!他如此宠爱司徒玥本就是为了迷惑司徒昀,司徒昀看到自己的女儿宠惯后宫,皇上又对他重用礼让,长久下来必然会让他得意忘形,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使得司徒家在朝堂上慢慢树敌,待司徒昀得意忘形放松警惕时就是除掉司徒家最好的时机了!”

“这点姐姐倒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后来这司徒昀被先皇冠上了意图谋反的罪名诛连了九族,整个司徒府无一幸免!那司徒玥也被赐了白绫三尺,可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发现司徒玥怀上了老王上的龙种!因此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那司徒玥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呢?”方怡问道!

“据说是生下楚墨煊后,就被老王上打入了冷宫。而楚墨煊也被交给了当时膝下无子的岚贵人抚养。在楚墨煊七岁那年岚贵人偷偷带他见了司徒玥,那是他们母子第一次见面,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此事被先皇得知,于是先皇大怒,下旨岚贵人闭门思过一个月并抄写宫规十遍,而司徒玥因为私自见楚墨煊当天夜里就被老王上赐了鸩酒。”

方怡问道:“这么说来那岚贵人是个好人?”

“想必那岚贵人也应是个不受宠的妃嫔!而且由于司徒家的缘故,想必老王上并不待见楚墨煊!”

“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这并不难知道!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上最注重的是什么?最忌讳的又是什么?”

“姐姐这么一说,弟弟大概是明白了!”

“哥哥知道什么了?”方怡跳到柴骁面前瞪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柴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每每方怡离他近些,他就会显得非常不自然。我笑着喝了口茶水,并不打算言语。

“还是让姐姐跟你说吧!”

“哥哥你怎的还不如方怡行事痛快?扭扭捏捏的和哥哥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柴骁,她想听你说,你便说给她听就是。省的她这叽喳个不停。过会子若让外头的人听了去还以为这姑娘受了我们的欺负才会如此激动呢!”我笑着拉过方怡坐下,方怡似是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一头雾水的坐下来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

柴骁听了我的话,憋着笑说道:“其实姐姐的意思应是起初先皇需要依靠司徒昀替他打天下守天下,后来一切成为定局后,朝廷开始弃武从文时,那司徒昀却不知急流勇退的道理,反而更加恃宠而骄,甚至不把先皇放在眼里,这就触犯了先皇的底线了!所以才会有了司徒家灭门的后果!在先皇被迫不得不宠幸司徒玥时,即使他内心有些许是真正喜欢司徒玥的,然而每每在他看到司徒玥时便会想到司徒昀以及司徒家整个家族,以及自己受到司徒家牵制甚至还要时时提防司徒昀手里的兵符,想着万一自己的哪个举动激怒了司徒昀,司徒家再举兵夺了他的权利他的宝座他的江山,又该如何是好?所以即使他视司徒昀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必须暂时隐忍!在这种情况下那点喜欢也只会渐渐的变成厌恶。试想先皇已经恨毒了司徒家,又怎会喜欢一个流着司徒家血脉的孩子呢?把他交给一个完全没有背景没有地位毫不起眼的妃嫔已经是天恩了!”

“竟有这么复杂?哥哥说的也太难懂了。”方怡撇了撇嘴看了看我做了个哀怨的神情。

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看着她说道:“我和柴骁的见解一样。”

“反正我也听不懂,罢了,罢了,以后你们若再说正事我就不掺和了!我去楼下看看让小二送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