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名的歌谣

关上书房的门，杨帆稳稳地坐在地上，一本接着一本地看。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知识如同鲸吞一般往脑子里灌注，太爽了！

在以前，杨帆对学习毫无兴趣，可现在不一样。

因为以前，老爸有钱，不夸张的说，如果老爸的公司不破产，杨帆绝对可以老死在人生巅峰上。

而杨帆也一向认为人生要潇洒，不必自找苦吃。

可三年前，老爸公司破产，杨帆从富二代变成了屌丝，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压力。

父母的期待和寄托，男人的尊严，未来的道路，人生的意义等等，杨帆不傻，不傻就得考虑这些，而越想，这压力就越大。

可已经晚了！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可杨帆上次模拟考试，数学只考了九分，总成绩倒数第三，全校！

倒数第一因为生病没考，倒数第二半路严重拉肚子有两门没考。

杨帆现在还记的班主任在讲台上黑着脸数落他，全班同学哄堂大笑的场景。

也记得父母对自己一次次的期望，以及一次次的失望。

就像所有普通父母一样，杨帆的老爸老妈也有望子成龙的情结，尤其在事业失败后，这种期望就更加强烈，因为没有事业的他们，无法保证一辈子照顾杨帆，所以他们担心一无是处的杨帆以后如何生存。

可到头来，望子成龙的父母，看见儿子变成了王八……

如果不是脸皮够厚，杨帆绝对无法健康阳光地活到现在。

所以说，还来得及吗？

都说对于普通人，考一个好大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如果不是，就考个更好的。

杨帆却毫无自信。

他尝试过，可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方面，自己好像都没有什么天赋，仿佛大脑搁置的太久，真的会变成浆糊。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绝望。

杨帆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身为高三的学生，连小学生的题目都不会，能不绝望吗？

就像班主任说的，他不是底子差，是压根没底子。

然而，此时此刻，感受着那巨量知识毫无阻滞，又飞速融入脑海的感觉，杨帆就像就困黑暗的羔羊看见了光明！

那种喜悦，难以言明。

不到一个小时，杨帆便看了四五本书，而且是全部记住，全部深刻理解。

不知不觉间，杨帆脸色有些发白起来。

“喂！别看了，你现在的身体和精神扛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巨量知识摄入！”小神经忽然提醒。

“不怕，死不了就不怕！”感受着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感，杨帆继续快速翻动着书页。

以前没能力的时候只能无奈，在别人看来，便是不学无术，自甘堕落。

但只要能给一点点甜头，那心中强大的毅力就会爆发，一往无前。

不是不努力，只是缺一点点光明的激励！

识海的黑暗里，小神经望着杨帆脸上那忽然出现的刚毅与坚定，同时感受着他因为长时间摄入巨量知识而出现的痛苦，粉嫩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笑容。

很奇怪的，她这无比成熟安静的笑容，让人本能觉得她的年龄绝没有看上去这么小，仿佛她早已是个经历了许多的成人。

旋即，她又转头，变的深沉忧伤的目光，看向那黑暗深处的暗淡火炭，小嘴里念念有词。

“你生于黑暗，却拥抱光明。”

“你强大如浩瀚的黑暗河流，星辰只是你之中的尘微之石。”

“你长于冰寒，却拥有火一样的心。”

“你的血液如烈火燃烧不休，你誓言要征战一切强雄。”

“正与邪与你无关，黑与白与你无意，你只想一往无前。”

“你就是那不屈的魔魂，苏醒时，便要无敌苍穹。”

……

小神经稚嫩清脆的嗓音，以一种婉转的曲调，唱出了这不知名的歌谣。

杨帆识海深处，那满是龟裂纹路的火炭，在这似天外咒语般的歌谣中微微闪烁着，配合无边的黑暗，像是一场神圣启示的仪式。

而火炭溢出的那股，似乎亘古就存在的，强硬霸道的气息，一直生硬清晰，并像是要永远这样持续下去，让这暗淡的火炭看上去，似乎永远不会熄灭。

一直看到后半夜，杨帆才停了下来，整整看完一箱子旧课本，初中三年的基本看完，高中看了个差不多。

上床休息的时候，杨帆已经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可心中却有着从未体验过的充实和欢愉。

睡梦中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五点多，杨帆就被小神经以轻微电流叫醒，并要求跑步到学校。

自从被这神经系统附体之后，杨帆就告别了所有交通工具，只能靠双腿，说是为了锻炼身体。

今天是星期一，模拟考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