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望夷之变

而与此同时,楚将沛公刘邦亦攻入武关。赵高对此非常惶恐,担心秦二世知道这些实情。于是赵高就想发动叛乱,决定先下手为强,除掉秦二世,自立为王。

赵高先是称病不朝。而秦二世有次梦中梦见一只白虎吃掉了自己的左骖马,对感到很恶心。经过占卜,是“泾水作怪”,于是秦二世斋于望夷宫,想要祭祀泾水,并沉四白马。秦二世还使人起义者日益逼近的事谴责赵高。赵高恐惧不安,于是与他的女婿咸阳令阎乐、弟弟赵成密谋:“皇上不听劝谏,如今事态危急,想要把罪祸推给咱们家族。我想另立天子,改立公子婴。子婴仁爱谦下,百姓都拥护他的话”。

一切安排妥当后,赵成便在宫内散布谣言,假装有盗贼,命令阎乐召集官吏发兵追捕,致使宫内防守空虚。又劫持了阎乐的母亲,安置到赵高府中当人质。派阎乐带以追贼为名直逼望夷宫而来。他们冲到宫门前,大声向守门官吼道:“强盗从这里进去了,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守门官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皇宫周围警卫哨所都有卫兵防守,十分严密,盗贼怎么敢进入宫中?”阎乐不容分辩,手起刀落,杀死了守门官,带领官兵径直冲进去。一边走一边射箭,郎官宦官大为吃惊,有的逃跑,有的格斗,格斗的就被杀死,被杀死的有几十人。一时之间,宫中血肉横飞。

胡亥见状吓得目瞪口呆,直到赵成与阎乐一同冲进去,用箭射中了二世的帷帐。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二世很生气,胡亥急召左右护驾,怎料左右的人在慌乱早已溜之大吉,只有一个宦者站在身边。他揪住宦者的衣衫,歇斯底里大叫:“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竟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该怎么办!”宦者鼓起勇气道:“正因为奴才平时不敢话,才能活到今天。如果早,我们这班人早就都被您杀了,怎能活到今天?”

阎乐冲到胡亥面前,胡亥道:“朕乃真龙天子,你敢弑君!”阎乐气势汹汹阎的历数起二世的罪状道:“你这个无道暴君,搜刮民膏,残害无辜,骄横放纵,不讲道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有什么可的?”二世:“我可以见一见丞相吗?”阎乐:“不行。”胡亥仍不死心,哭丧着脸哀求:“那么,可以给我一个郡王当吗?万户侯也行。”阎乐不答应。又:“我希望做个万户侯。”阎乐摇摇头。胡亥绝望地叫道:“只要保全性命,我愿意和妻子儿女去做普通百姓,跟诸公子一样。这总行了吧?”阎乐:“我是奉丞相之命,为天下铲除暴君,你即使得再多也没用,我也不敢替你回报。快快自裁吧!”于是指挥士兵上前。此时的胡亥,无可奈何,拔出长剑,二世自杀。

阎乐向赵高报告了胡亥已死的消息,赵高匆匆赶到现场,摘下了胡亥身上的玉玺佩上,然后赵高召集全部大臣、公子,把诛杀秦二世的情况告诉他们,并:“秦本来只是诸侯,始皇统一天下,所以称帝。现在六国各自独立,秦国地方更狭,竟然以空名称帝,这样不行。应该像以前一样称王,才合适。”将玉玺传给了子婴。由于秦的力量已大为削弱,子婴只得取消帝号,复称秦王。

于是拥立子婴为秦王。用平民的礼仪在杜南宜春苑中安葬秦二世。并让子婴斋戒,到宗庙参拜祖先,接受国王玉玺。斋戒五天后,子婴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宦官韩谈商量:“丞相赵高在望夷宫杀害秦二世,害怕群臣诛杀他,便假装申张正义立我为王。我听赵高竟与楚国相约,灭掉秦朝的宗族后在关中称王。如今让我斋戒朝见宗庙,这是想在宗庙趁机杀掉我。我装病不去,赵高必定亲自来请,赵高来后就杀死他。”于是等到期限到了,赵高便派人来请子婴接受王印,正式登基。子婴便假托生病,不理朝政。赵高数次派人来请子婴,子婴不去,赵高无奈,只得亲自去请:“朝见宗庙有关国事,君王为什么不去?”子婴趁此机会让韩谈刺死赵高。子婴随即召群臣进宫,历数了赵高的罪孽,并诛灭赵高的三族,在咸阳城内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