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若真想要我就给你

心里突地一冷,这种阴冷,我太熟悉,不是冷气,而是那种诡异的阴冷。

心里呼地一冷,收好桃木剑和青铜小刀。而当我看到桃木剑时,心里一跳,这股阴冷,是不是与桃木剑有关。桃木剑本是压煞的法器,这个超市,不会有问题吧。

当然,明为金梯超市,在那回形房和梯田之下,有点什么,应该也不奇怪,不过,我倒是习惯了,不出点什么事,反倒认为不正常了。

出来,眼前大亮。

姐姐换上了纯白的棉布衣裙,头发随意地挽着,但却是恰是美到极致啊。王路穿了一身的翠绿,而若晜,依然一身的白纱裙,象个小仙女。

真的有点恍惚,我似乎觉得,这才是我要的人间烟火的滋味。但却是转念在心里想到,这也太滑稽了,谁能想到,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女鬼,还有一个半人半鬼的女人,来买衣服。

阴风扫过脚面,此时似乎越来越透冷,我在心里忍着没说,只是越发地注意。我不忍心打破这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高兴的味道,一路来,应该说,姐姐和王路以及若晜,到了这里面这才是开心地笑出了声。

准备去交钱,服务员满脸绽开了花,先前看到我们一脸的嫌弃,还有看到我想躲开,现在也不躲了,全身都在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生意,而且迅速干脆,要不说钱还真的是个好东西了。

一叠钱刚拿出来,突地,我明显地感觉到脚面阴风一鼓,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一个影子一晃,快快地消失了。

我拼命地忍着。不动声色,姐姐等人在旁说笑着相互看着衣服,心情大好。当然,这也是只有我的破妄之瞳能看到的。心里冷笑,我瞟见那影子,极快,似乎是个女人形。

有点气场,但不大,或许是我能量太大,感觉不出来,但我绝对能对付,所以心里并不慌,冷笑了一下,我是笑给那影子看的,此时,不知飘到了哪里,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在一个什么暗处观察着我。

交钱,下楼,住店。刻意找了家上档次的宾馆。要说这繁华之地好处就是永远不缺奢侈的地方。

好好洗个澡,是我此时能对姑娘做的做好的事情。

订了两个标间。

姐姐的脸有点微红,我没有说破。其实心里还真的有点不自在。

是的,王路和若晜住一间,然后姐姐拉着两人到一边,说了一通,最后脸上微红着走向了我,我默然没有出声,因为姐姐要和我住一间。

不能不住一间。我知道姐姐刚才和王路以及若晜说的意思肯定是说她不能离开我,离开我,我身上的迷乱劲头又要发作。这我也知道,所以先前我也不自在的原因就在这里。

我说:“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说。”

王路和若晜没再说什么,若晜走进房间时看了我一眼,我点下头,若晜的眼里竟然有泪,唉,这小姑娘,肯定是第一次要离开我,而且还和姐姐同处一房,她不习惯吧。

要知道,一路上,只要是她和我在一起,就没分开过。在风云镇,她和我住一个房,就连在太平间我宿舍时,她和我是一人睡床的一半。她说是不能离开我的,而现在,不得不离开了。

和姐姐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四目相对,姐姐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反是轻轻一笑说:“云儿,你先还是我先?”

我说:“姐,你先去洗吧,我呆会儿。”

姐姐答应着,但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脸上发紧,瞟着窗户边。

姐姐一笑说:“云儿,干嘛呀,我是你姐,你想哪去了。”

我一笑说:“姐,你快去吧,我只是很累。”

姐姐答应着却了卫生间,关上门,里面传来诱人的水声。但我却是注定无心欣赏和暗想这种美人撩水的心跳了,因为,我此刻,心里充满着冷笑,刚才的脸上发紧,全因为窗户。

从超市出来,一直到宾馆,我一直紧绷着身子,是的,那个影子,一直若即若离地跟在我们后边,我没有动她,而是暗鼓他气场。

以至我走过超市门前的地下水道盖板时,刻意地用了点力,让盖板发出了嘎啦地一响,上面一条轻缝清晰可见,我是以此来提醒她。

两个意思,一是别打扰我们,我无心受你打扰,你也根本不值得打扰我们,二是别自不量力,这么明显的暗示,希望你好自为之。

但让我怒从心起的是,没用,她依然跟了来。

而此刻,窗帘隐动,窗户边上只有我能听到的轻微的异响,是了,她居然还真的敢跟了来。

“云儿,好舒服啊,姐想多泡会儿,你能等得了吗?”卫生间里,水声间,姐姐高声说。我说:“姐,你多泡会儿,我正想困一会,没事的。”

里面复又响起扬起的水声,是姐姐在尽情地享受难得的这种舒服,这好啊,正好,把这东西解决了,免得真的打扰到我们,虽说,我感觉到她的气场,真的根本不值一提。

我轻轻地走近窗帘边,没有掏剑,也没有摸刀,却是冷然而上声地说:“朋友,是客人就出来,要想搞事,你信不信,我让你真的魂飞魄散。”

窗帘轻动,似乎是听到了隐然的一声轻叹声,却是转瞬没有了。

要是以往,我会揪住不放的,绝然要将她抓了来。

其实此时我能感觉到,她离开了。而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想与之交手,是真的没有心情,太多的阴诡连连,加之我身上的怪异,所以我真的没心情为一个因桃木剑灵气引动而挑起来的一个阴魂而浪费时间。

捏死她应该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此时可以肯定,应该就是我在试衣间时,换衣服,拿出了桃木剑,引动了她跟了来,不知她是有所求,还是有所叙,但听刚才那隐然的一声长叹,还有我一说就离开,显然,还是个明事理的阴魂,所以,走了,我就不再追了。

转身,心情突地烦乱。不是因为那影子,而是突地,身体内又是涌起一股灼热。

不好,太熟悉的灼热,我的迷乱之怪似乎又要发作。

刹间,我觉得,身子好飘,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哎呀,姐姐去洗澡,有水,水是隔离物,天,这是不是我的身体突然离开了姐姐,而又要发作了。

不对不对,我大喘着气,突地,脑子尽是美好的想法,而就在这种快乐,我渴盼的快乐正在迅急地升起之时,我大叫着:“姐姐,快出来,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