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脱衣服

狂涌喷出的水柱!

先前我感到水凉风的气息,其实是水柱一直在蓄积啊,此时狂然喷出,轰声震响,骇人心魄。

古怪啊!

水柱没有漫涌到地上,却是如一条水龙一般,直冲向平台。

猛然地水雾轰起,而那些已然变成红草的草皮,却是越发地红,水雾亮白,能看到周春全然罩在了水雾之中。

水肯定是凉的,不然,不会遇热而起水雾,这样也好,免了周春被这暗火烧死。但不知这莫明其妙如水龙一样的水柱到底这样冲下去是什么原因。

而旁边,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我不能不收回目光,天啦,白骨已然全身是血,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而那些披着黑衣的白骨架子,却是越斗越勇,越缠越紧。

不能再等,想来水龙暂时也就是冲着周春吧,不管了,先帮了白骨再说。

猛地挺刀直冲进去,我胸口此时灼痛得厉害。一般在这个时侯,我应该后退,找地方躺避的,这是我怀着血玉一直以来的经验,必有大难,但此时,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挺出进去,坚硬无比,白骨架子的黑衣,如盔甲一般,我的小刀根本刺不进。

白骨转眼,天,满目暴红,而那嘴,似乎只剩了嘴托一般:走,李青云,你还不走!

这暴呵声,裹在那吼声里,听得我心都碎了,去你妈地,拼了命,我冲你白骨这最后关头的一句关心话,不管真的假的,我拼了。

猛然一个急旋,旋进了黑影子之中。

咦,怎地凉啊,这么透冷,这里面,倒象是另外的一个小世界一般,冷得人全身要冻僵一般,而我的小刀,挥之几乎不灵了。

鲜血飞溅,有几滴溅到了我的身上,哧然有声,还有几滴,溅到了我的小刀上,更是冒起一阵很淡的轻烟,我倒是看到了,这是白骨的鲜血。

猛然再刺,扑地一声,近处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我的小刀全然插进了他的胸前,而小刀进入,在刀口处,呼地冒出红烟来,红烟消尽,竟是一下子变成一堆红粉,妈地,是红香粉么。

我猛然精神大震,姥姥地,我找到窍门了。

左脚乾位,右脚坤位,一个旋身,我转到了白骨身边,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了浑身是血的白骨,天,怎么这么冷,冷血动物啊,满身是血,应是热的,却是冷得我差点冻僵,拼命稳住身形,刀上,身上,全是白骨的血。

“作死啊,李青云!”白骨虚弱的声音,此时的白骨,全身冒血,衣服尽失,只剩了血肉模糊的身体。

天地良心,我特么确实没有什么生理反应,有的,是燃起的蓬然怒火:来吧,你死我死,到底是谁死!

扑扑扑!

响声处,披着黑衣的白骨架子应声而倒,而化为红香灰。

白骨的血,居然能配合我的刀,有这样的奇效。

突地想起白骨曾说:你到底叫我什么,是两个字,到时候告诉你。

妈地,这白骨,到底与我还是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居然能与我这般地相配。

此时不能想这么多,抱着白骨急旋不止,血洒不住,而披着黑衣的白骨架子轰然倒地,全成红香灰,最后一具倒下时,我几站要瘫倒在地,摇晃着,不能倒,白骨挨地,那红香灰会全然粘了她血肉糊糊的身子,那个时侯,还真的完了,我知道,红香引魂,粘上白骨的阴身,那岂不是又要让她万劫不复。

“摔下我,跑,李青云,你傻啊,我好冷,还有人来,快!”

白骨糊血的手掌推着我,一掌一个血玉,印在我胸口。

诡异的是,我胸口的血玉经得她的手掌这么一按,没有了先前的灼热,倒是安静了。

“屁,你再说,我就开始亲你了!”

我一把扳过血肉模糊的白骨,那张全是血的脸晃在我眼前,我虎地朝着她血肉模糊的脸上嘴的位置直压下去。

那张血脸一躲:流氓!还有心思想这,算了,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白骨虚弱的声音里,竟又是带着娇。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是一颤,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感情,是血肉相连么,只是似乎冥冥中,我总是与这个女人分不开一样。

说真的,原谅我的自私,刚才那虎地一亲,是作样子的,特么我还真的没胆量亲这血肉模糊的东西,但我赌定了,这白骨,说到底是个女人,绝然会躲开的。而且只有这看似荒诞不经的一招,才能止了白骨不住地催我走,也才能腾出手来,去救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