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石毛怪

“姐聪明不?”好不容易姐姐止住笑,得意地看着我。

我说:“姐姐从来都很聪明呀,不过,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还把胡明都震了?”

姐姐说:“没什么,很简单,他就不该让我进去,他急功近利昏了头了,忘了我是什么人!”

接下来姐姐的一番话,让我又是愕然,又是好笑。

却原来,姐姐本是养血灵婴,见玉则玉服,那些原石玉就更别提了,所以,姐姐进去,那些原玉人自然发出咔嚓声,也就是坏风衣哥狐疑地看着那些原玉人,怎么快垮掉了的样子,最后,索性发狂般地用青铜剑砸碎了。其实,那是因为见了姐姐的缘故。

还有,原玉见到姐姐真身,里面先前凝入的暗血都会渗出,这是自然的,所以,坏风衣哥又上当了,认为有人在骗他。

再者,坏风衣哥设立的那个到处红的喜嫁场,本意是想借当初浑圆通玉族喜嫁之时的场景,来营造气场,哪知,姐姐是真身呀,这一进去,那气场反倒帮了姐姐的忙了。

所以,姐姐一直很淡然,一直用语言上震得坏风衣哥,一步步引他认为,就是有人在骗他,让他上当,所以他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我突地问:“姐,那张图纸是假的?”

姐姐一笑说:“是真的,不过,要是翻过来,生门冲下,肯定看不出来,他又上当了,哈哈哈哈。”

我又问:“姐,你怎么知道他左侧肋骨有长大的红点?”

姐姐不屑地说:“家传的万源归宗丸的毒性,我会不认识呀,只不过,我激得原玉之灵,帮他添了把火,所以,他的毒性提前发作,更信我了。”

“那你给他的解药是什么?”我又问。

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的笑声更大了,“一点粉饼灰呀!”

“可他真的好了呢!”我狐疑地说。

“那是因为我离开了原玉场,所以,我的气场没有了,他当然好了,哈哈。”

“那你怎么问他有点甜他还点头呢?”

“更简单了,我的粉饼,是加了玫瑰香精的,当然甜啦,傻瓜!”

“你真的会施咒?”

“施什么咒呀,那家伙,看着就说的是真的,告诉你,人的心里作用是巨大的,你这样说,他就会在心里有个结,有时候心思重了,也是会引起全身不舒服的,我就是怕他会追来,那家伙,我们可是打不过的,现在,他应该没事了,因为万源归宗丸的毒性,现在还没到发作的时侯!但他的心里可是作下病了,他肯定去找三爷了!”

这下我明白了。坏风衣哥发狂般地仰天大叫“你们骗我”,却原来是姐姐想让他们先自己乱成一锅粥呀。

我问:“姐,真的有人在骗他么?”

姐姐又是一笑:“没人骗他,就刚才我在骗他,哈哈。”

此时,若晜和胡甜慢慢地醒了过来。坏风衣哥胡明说的还是真话,没有动手脚,还真的就是打晕了。

若晜一醒过来,一下跳起跑到我身边,抱着我就往怀里钻,眼泪又是稀里哗啦的。

周春却是愣愣地看看若晜,又是看看我,那火辣的性儿,现在也算是晕了头了。

若晜突地一指周春:“她我认得,就是她抢我棺材睡的。”

两人本来一模一样,周春此时一下明白了过来似的,“你就是那个先前睡在棺材里的姑娘?我也正纳闷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呢。”

姐姐在旁看着哈哈大笑,“云儿,你有福了,双胞胎呀。”

“谁和她是双胞胎,我才不和她成什么双胞胎呢。”

若晜撇着嘴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真的有点不自然了,姐姐还好说,但周春在眼前,想起她剥皮脱衣的惨状,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轻轻地推开若晜,我走过去:“春春,还好吗?”

“好不好,你现在看得见呀!”周春一笑。

以前火辣性感的周春,竟是经过这一番的折腾,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

我过去轻轻地拉起周春的手,“你受苦了。”

周春淡淡一笑,轻轻推开我的手:“没事的,没事的。”

被周春轻轻推开,心里很不太平。

是周春变了?还是我在自作多情?

若晜还是那个若晜,见我面就流着眼泪稀里哗拉地朝我怀里拱。

而以前那个火辣性感的周春,见面就会勾着我的脖子,说话大大咧咧的,准是一句“云云想我了没”,如果在我宿舍的话,那绝对是拉着我滚到床上嬉笑一番的。

可这被抓去一次了,竟是变得这么矜持了?说话淡淡的,看我的眼神也是淡淡的,都说男人善变,这女人,看来变起来也是挺快的呀。

我只得讪笑着退到一边,心里想不明白。

突地,姐姐竖起一个手指在嘴边,眼睛严肃地扫了我们一眼。

一下禁声。

嗒嗒嗒~~~~~~~

过道里有声音,到我们房门前,停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

古怪,这个时侯还有谁会来,而且还如若晜上次一样,不会用门铃呀。

心里正乱着,姐姐一个示意我去开门。

打开,一辆小餐车推了进来,跟着是一个帅小伙:这是给您送的餐!

我们没点呀,是不是弄错了。

刚想说,姐姐过去:谁送的?

帅小伙一瞟姐姐的大长腿:不是您房间打电话下去餐厅订的吗?菲格里牛排,三分熟的,82年的拉菲,还有银制餐具,都在这!

姐姐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辛苦了。

帅小伙一愣,接过。转身向门边走去。

“嘿,帅哥,你鞋跟子掉了!”姐姐突地一声。

帅小伙本能地一回头,朝着脚后跟一看,我也注意到了,是那种宾馆里常见的服务员穿的黑胶底布鞋,但一般是女服务员穿,男的通常不是皮鞋么,怎么这服务员出来急呀,套了双女服务员的鞋穿上了。

其实没有掉鞋跟子。

服务员一笑,牙竟是白得在灯下一闪。

轻轻地出去,关门。

我心里跟着呼地一跳,这用的什么牙膏,白亮亮呀。

餐车竟是用白单子盖着。讲究。五星的服务都这么讲究呀,原先住宾馆点过餐,都是呼地一推过来,一目了然,看来这里更讲卫生。白单子上,还隐隐地升起热气,牛排的温度。

我走过去刚想揭开,姐姐一个眼神一盯,我呼地住了手,不好意思。

而本来坐在靠窗的床上的周春,此时竟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还是那种莫明其妙淡淡的笑,嘴竟是叭叽着,吸了吸鼻子,走到餐车前,伸手就去揭白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