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光返照

这个人似乎是在叙述事件的开端。苏小明仔细地听着，生怕错过点什么。

“他们很早就在提防我们，从一开始就打算消灭我们，所以才研究出这种针对性的武器......”

针对性武器？针对第二秩序成员的武器吗，可是，第二秩序的成员除了都是能力者，还有别的共同点吗？

“羲错了，她觉得我们和他们能和平共处；娲也错了，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我们......”

羲、娲是谁，好奇怪的名字，她们似乎要和某些人保持和平，但结果失败了。

“我终于明白了，只有你是对的——渊，我们早就应该毁灭他们，在最初的时候就应该毁灭他们，彻底地毁灭！”

这个人愤怒了，他咆哮起来。

苏小明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脚步，他感觉这个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个人了，他有很多疑惑想要得到解答。

“可是已经太晚了，我能够感觉到，在家园的每个角落都发生着和这里一样的事情，我们被毁灭了......”

这个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言语中的忧伤几乎凝成实质。

苏小明继续奔跑，但跑了很远也没见到那个人，连声音都不见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刚刚那个人那么大的声音，为什么邓葳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苏小明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邓葳。

“你怎么停了？”邓葳问道，一边问她的脚步还一边慢慢地向后退。

苏小明没有在意她那有防范意味的小动作。

“刚刚那个声音，听到了没有？”苏小明问道。

“什么声音？”邓葳疑惑地问道，“又有声音吗？”

“你没听到吗？那么大的声音，一点都没听到？”苏小明感到背后发寒。

邓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又听到了什么，不会是幻听吧？”

“不，不是，是条理很清晰的说话，他在讲这里遭遇了什么，还讲了讲别的事情。”苏小明说道。

“我真的害怕了，这里不会有鬼吧。”邓葳眼神里有些胆怯和退缩，“要不咱们回去吧？”

“回去？都跑到这个位置了，我想那个声音也许是一种能力吧，单体的远距离通讯。”苏小明自己给出了一种合理的解释。

“嗯，应该是一种能力，那咱们继续走吧，你感觉那个声音远吗？”邓葳问道。

“不远，就在前面，最多再拐两个角。”苏小明回答道。

这时，停息许久的声音再次响起：“渊，你还在等什么，快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我快撑不住了。”

苏小明确定，这个人一定把自己认错了，把自己当成了渊。

苏小明心里有种预感，这个人应该是真的撑不住了，可能正是回光返照的时候。

那就别磨蹭了，快进去见他，看看他临死前要交给渊的是什么东西，应该很重要，一定要把它完好无损地交给第二秩序。

苏小明和邓葳一前一后，快速奔跑，每个拐角都相距一千米的样子，墙壁上有火红的纹路发出昏暗的光芒照亮，道路并不完全黑暗，他们的影子落在地上，几乎和地面的颜色混为一体。

脚步声急促，像是紧张的鼓点。

回光返照不能持续太久，苏小明要和死神抢时间，见他最后一面。